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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病毒

      2023年7月,所在的城市已经恢复了作为旅游城市的应有的喧嚣和热闹,街道上戴口罩的人已经很少,尽管偶尔还能听到有人再次感染的消息,但是媒体上不再重复什么美国一百万的说法了。似乎疫情离我们已经远去,病毒已经被消灭。那些2020年之后的英雄史诗已经被2022年以后无止尽的封城、层层加码层出不穷的变态防疫、和核酸检测时的大排长龙主动感染之类的恐怖记忆所代替,甚至于开始质疑戴口罩的作用,并与之留辫子相提并论。       回顾中国过去几年在防疫上的表现,可以说是开局惨烈、渐入佳境、登峰造极、惨无人道、官困民乏、一泻千里。人们对国家政策的态度从愤怒到自豪到不理解到最后的抵抗,而政府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固然有客观因素的不利,主要还是上峰意志的变化。最开始是有问题尽量掩盖,盖不住后全力补救,之后进入长久的倦怠期后,为了政治任务,不顾科学规律和人道主义,各种加码导致失去民意。顺应民意开放后,尽管死亡数字据某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网友统计可能达数百万之多。即便如此造成的舆论反弹却远不及2020年之初李文亮逝世当晚的亡国气氛。人果然是健忘和双标的。李文亮去世造成各大网络平台的汹涌民意令一向霸道的审核军都无能为力,是因为人们在初次面对一个危害巨大的未知灾难事本能的恐惧和人类对同类最基本的善良。2022年末街道上呼啸的救护车和殡仪馆让人们麻木不仁的原因是,当死的同类足够多,而自己还幸运地活着时,死亡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同很多人比,我可能是幸运的,作为湖北人在外地,疫情之初,我并未受到太多不友善的对待。广州作为大城市,并不像一些新闻上的报道那样对湖北人赶尽杀绝,我仅仅有一次在去超市经过一个路口的执勤点因为湖北身份证被执勤人员稍微刁难,稍微争执后,随后赶来的领导确认了我一直在广州的信息后,便放我离开。同有些回家过年被困在家里无法出门工作和在外地被像瘟神一直驱除的老乡比,这些实在算不了什么。2020年6月份,我离开广州去了大理。尽管听说了一些外地人在最初遭遇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与我无关。在我生活的几年里,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疫情,没有封城过,没有强制进行过核酸检测,没有人要求过我打疫苗。       但我从未觉得病毒根本不存在,出门必戴口罩。我以为我会成为那个不...

雨一直下

      2023年的雨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      在一个星期以前,大地已经干涸了七八个月,期间不咸不淡地下过几场雨,甚至一直雨纷纷的清明节都意外地艳阳高照。地里的庄稼都快渴死了,持续的高温让整个高原热的像高炉,人们、动物们、植物们都在期待一场大雨。       于是雨来了。从一个下午开始,突然间就来了,一发不可收整整下到第二天上午。天空笼罩着白雾,山不见山海不见海。雨水打湿了每一块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大街上喧闹的人群不见了,往常他们在每一个巷子和门口拍照打卡。稍稍停歇了半天,从大雨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不绝,没完没了。往日狂放的太阳能热水器没有了水煮肉的沸腾,一夜间仿佛变成奈何桥下的地狱水,冷彻心扉。也许是第五天,也许是第六天,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知道初生的庄稼经不经得起这样过山车般的考验。        天色阴阴沉沉,连带心情都郁郁寡欢。 在晴朗炎热的天气祈祷下一场雨浇灭酷暑的傲气,又在连续的阴雨天气里盼望太阳来拯救心情。十全十美的事总是没有。天气如是,人生更如是。           

大米过敏?

      去年七八月份的时候,我开始闹肚子。到九月份搬了家,逐渐固定成吃完饭就要去厕所的恶习。因为拉的不是吃坏肚子的时候的那种形态,即使很烦恼,但都没有去看过医生。现在都快一年了,没有丝毫改善。怀疑过是水质问题,但点外卖的时候并不能幸免。有好多次没有吃米饭却没有拉,但次数不多在统计学上没有足够的信服力,我不能确定吃米饭和拉肚子的关联性。          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我是真的大米过敏。这几天我一直在吃面,吃完就要上厕所的顽疾马上缓解了很多,全天上厕所的次数大幅减少。肚子在这近一年来的时间内的不痛快一扫而空。      作为南方人,我对吃面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还在广东的时候,为了省事,曾经很长时间专门买那种用开水泡五分钟就九成熟的极细竹升面作为主食,最长半年可以完全不吃米饭。那时候我尝试了超市所有种类的面条。可是让我完全不吃米饭是不可以的。而且对一种已经吃了三十多年的食物突然开始过敏,实在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好在因为痛风已经忍痛戒吃了很多肉,和不能吃肉相比,不能吃米饭实在是无关紧要。但不要再缩小我的食物版图了,它已经跟塞尔维亚一样小了,不求恢复南斯拉夫曾经的辉煌,就保住这点地方,这是我的可怜的请求。

高考期间人上人

     又 到了高考的日子,可以想象媒体会报道什么样的新闻,必然是各种为了保障考生安心考试,全社会举行起学雷锋的竞赛。什么警车给快迟到的考生开道,警察帮忘记带身份证准考证的考生回家取证件,警察在考场周围巡逻保障考场附近噪音不超标。谁要是敢在这几天影响考生,谁就是全社会的公敌。关爱考生爱护考生很好。但是考试失败了,还可以再来嘛,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归根结底它只是一个考试而已,影响的只是一千多万人,仅占全国人口百分之一左右。能不能把这股精神用来关心另外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呢?       我们吃臭脚酸菜,有人出来管了吗?       我们被疫情政策急转弯冲击,有人出来管了吗?       很多人掏空钱包,还背上巨额债务,买的房子烂尾,有人出来管了吗?      诈骗犯抓不到,折腾别人装反诈APP、无故冻结别人银行卡、不签保证书保证不外借银行卡就将手机停机,有人管了吗?      互联网企业随意强奸用户手机,各种无良广告满屏飞,有人管了吗?      拼夕夕纵容大卖家售假坑消费者,又剥削小商家,有人管了吗?     美团杀商家杀骑手杀用户,一次业务,它吃三家,我做条鱼都做不到一鱼三吃,请问有人管了吗?       我们这么多人的生活被各种狗屎堵在门口得不到清理,却只有在摄像机拍得到的地方,看到有人会如此卖力地竞赛为人民服务。他们在维护高考,却不知道数学里14亿是大于一千万的。                                               人上人 工地上吞人的机器停止了叫嚣 马路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一夜间成了哑巴 为民族复兴添砖加瓦的工人们下了早班 要知道庆祝祖国母亲生日时都无人给他们切蛋糕 宰客的出租车司机免费接送乘客 平时指高气昂的警察们一个个成了头条上的道德模...

观日出见人海便返

兴起欲追日,夺门骑风冷。 暗喜窃鸟梦,独坐龙龛门。 车马踏花田,古渡添新堵。 渔农懒栽种,巷口摆摊碌。 去年闲来数红鸥、听海鱼打呼,如今客满不读书。

在派出所的8小时

      一、天降横祸      4月27日上午10点多,和往常一样,我在三楼的公共厨房做饭。忽然有五六个警察闯进来,说有事找我。我问有什么事,让他们就在厨房说。警察再三让我关火出去说,我关了火到隔壁客厅坐下问什么事。他们让我拿出身份证,我问我犯了什么事需要拿身份证。我肯定没有违法犯罪,因此根本不想拿身份证给他们。但是突然想起前不久因为一个便衣警察来检查房东有没有落实租客登记让我出示身份证我拒绝了,之后房东怪我搞事情,我怕再生事端,就不再追问为什么要出示身份证,想给了身份证尽快把他们打发走。      我走进卧室,拿出身份证交给警察,警察看完之后,直接向我出示了一张传唤证,传唤证称我涉嫌诈骗。我以为只是前几天没有配合警察,这些人过来吓唬吓唬我,没想到居然说我诈骗,我顿时火冒三丈。那天的情况是我在客厅用电脑,一个人跑上来问我房东在不在,我说不在,又问我这里的租客有没有住宿登记,我说不清楚。于是来者掏出警官证给我,让我出示身份证,说可以在系统查询我是否登记过。按照我对警方工作的了解,一般警察出去执行任务,起码是两人一组,并且会穿制服。而这个人虽然向我出示了警官证,又是一个人,我无法判断真假,我拒绝了出示身份证给他。被拒绝出示身份证后,这个所谓警察告诫我有义务配合他的工作,我表示我没有违法犯罪,绝对不会向你出示身份证。在拉扯了几分钟,我坚决不给身份证后,这个警察骂骂咧咧地下楼了。之后我赶紧和房东说了情况,房东知道后对我没有登记过有一些担忧,但是又说客栈早已不开,现在仅出租,应该没有问题,又告诉我不要搞事情,再得罪警察就让我搬出去,之后又让我发了个人资料补充登记。本来当天过后我有点担心警察会不会再来找麻烦,因为当时那个所谓警察下楼时十分不爽。但之后几天,没有警察再来过,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完了。结果我想错了,警察不仅来了,还是五六人的大阵仗,有人主要负责和我交流的,有人用执法记录仪记录的,还有三四个气氛组来负责震慑我这个犯罪分子的。       被平白无故冤枉涉嫌诈骗让我十分不爽,就质问是不是前几天没配合警察就来报复我,为首的说和我根本不认识怎么报复我。可是搞笑的是不认识我却不需要任何熟人指认就直接上三楼找到我,显然就是前几天那个我没有给面子的警察已经安排好了...

日你妈的

西风呼啸,大地哭泣 孕妇发烧不敢吃药,他们怕伤害宝宝 老人已经出殡,医院和火葬厂热火朝天 青壮年还在争吵,谁都不服谁,但他们都在咳嗽 而病毒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只是努力地将它的子孙带到每一个角落